《小皇子今天被滅國了嗎》[小皇子今天被滅國了嗎] - 25. 第 25 章 加更

凌瑞雖然沒有喝紅豆湯,但小肚子也吃的鼓鼓的,他被舅舅這麽抱着顛簸,沒一會兒,就吃不消了。
「舅舅,我要吐了。」
凌瑞這話一說,慕容煦一個急剎車,當場就停了下來。
在凌瑞剛才讓他慢點的時候,他就已經換了抱崽的姿勢,讓崽崽坐到了他的脖子上。
「怎麽坐舅舅頭上還要吐?」慕容煦把他又抱了下來,看他小臉上的表情確實不太好後,猶豫了下,說道:「小七,我先把你送到將軍府,好不好?」
「不好。」
凌瑞搖搖腦袋,小手抓着慕容煦,拉的緊緊的:「舅舅,你跑吧。」
他小臉堅毅:「我不吐了。」
慕容煦:「……」
慕容煦送不走他,也急着往廣縣趕,所以在環顧了一圈四周後,他去租了馬車,把小崽崽往馬車上一放,他駕著馬,急急的沖向城外。
「小七,要是暈車了就在車裏睡覺,睡著了就不會暈車。」
在租車的時候,慕容煦順便買了好幾床棉被,把車裏鋪的厚厚的。
凌瑞的小身子可以在棉被上打滾。
馬車好像更顛簸。
凌瑞躺在棉被上,被動的滾來滾去。他雖然把眼睛閉得緊緊的,但壓根睡不着。
在閉眼閉了好一會兒後,馬車停了一下。
慕容煦從懷裏拿出一個煙花彈,發射到了天上。
他跟凌琛雖然沒有提前打什麽暗號,但他覺得憑兩個人的默契,凌琛在看到煙花彈後,會知道他在這裏,也會回應他。
可等了好一會兒,也不見凌琛回應他。
「糟了,你大哥該不會真有什麽危險吧。」
早知道他今天就該跟着凌琛過來的。
凌瑞在車裏被晃的暈乎乎的。
慕容煦的話他也聽見了,但他呆著小臉,暫時喪失了思考能力。
「也不對,你大哥身邊帶了那麽多暗衛呢。」
慕容煦沒把事情想得太悲觀。他把馬車放好,把馬係在一棵樹上,然後把裏頭的崽抱了出來。
他準備沿着路,尋找點凌琛走過的痕跡。
他專心的往前走着,沒有察覺到阿無已經離開了很久。
在走了大概有一個時辰後,天色都慢慢暗了下來。
凌瑞看着昏暗的環境,有點緊張的摟緊了慕容煦的脖子,他小小聲的道:「舅舅,我怕。」
他有一點怕黑。
慕容煦安撫的陪他說著話:「這有什麽好怕的?有舅舅在呢。舅舅以前去邊塞的時候,你知道多勇猛嗎?有一回,舅舅就是夜裏帶著一隊兵,去了敵人的地盤,還把他們的王子給宰了。」
慕容煦跟他說著自己深入敵軍的事兒,把小崽崽聽得一愣一愣的。
他說完了自己,又說起自己做將軍的大姐。
大姐二十有五,未婚配,無子女。
她駐守邊塞,整整守了十年。這十年裏,她受過的傷,流過的血,難以計量。
敵軍懸賞她人頭的賞銀,從最初的百兩黃金,到千兩,萬兩,萬萬兩的黃金。毫不誇張的說,他大姐的命值錢到能換兩座城池。
而正多虧了他大姐,所以邊塞十城的百姓們,如今起碼能活下來,再不用像他們慕容家沒去邊塞之前那樣,連命都保不住。
慕容家鎮守邊塞前,塞外的異族除了搶糧食物資外,他們還曾屠過城。
「大姨姨,好棒的。」
凌瑞早在儀貴妃的睡前故事裏,就聽過了很多大姨姨的事跡,現在又聽到了小舅舅說。
他捧場的伸出小手,啪啪鼓掌。
大姨姨的故事,他還可以聽上一百遍!
慕容煦見懷裏的小崽崽臉色不再緊張,也不動聲色的鬆了口氣。
又走了一陣,不遠處驟然傳來了獸吼聲。
凌瑞瞪圓眼睛,看向吼聲的方向:「是阿無!」
慕容煦也聽出來了這是阿無的聲音,他神色一凜,抱着崽用輕功躍了過去。
很快,他找到了阿無。
地上到處都是屍體,而在一棵大樹下,凌琛正倚靠着大樹,胸口處還在流着血。他的面色蒼白,手也緊緊的按著胸口。
「慕容煦,真的有流民!」
凌琛蒼白的臉色不知道是因為失血過多,還是因為情緒過激,他盯着流民的屍體,含恨道:「可他們都死了。」
按照他聽到的說法,這伙流民是從北方來的。
當地受了災,朝廷送了糧過去,可這夥人等不及分糧,就來搶了糧。他們搶糧之後,一路逃竄,也不知怎麽想的,他們竟逃到了這裏,聽說還意圖來都城行兇。
這種膽大到讓人懷疑他們是不是失了智的行為,凌琛在剛開始聽到時,第一反應就是不敢置信。
現在親眼看見了這些人,凌琛才知道,這世上真有這麽沒腦子的人。
一地流民的屍體,此刻全在地上。
慕容煦把懷裏的小崽崽放下來,他剛放下來,小崽崽就跑到了一旁,去找自己剛才就看見的葉子。
藉著昏暗的月色,找東西都麻煩。
凌瑞蹲在地上,小手仔細的扒拉着草叢,扒拉好一會兒,才扒拉出來了熟悉的草葉子,他把草葉子薅下來,抖一抖灰,然後塞到了嘴巴裏。
草葉子的汁,苦到凌瑞的臉蛋都皺了起來。
他皺著臉蛋,把嚼好的葉子吐出來,跑去給凌琛敷到傷口上:「可以止血的。」
草葉子敷上去,止血的效果立竿見影。
不但止血,還有一點的止疼。
凌琛看看傷口,又看看凌瑞,有些不解:「小七,你怎麽會認識這個?」
凌瑞還在呸呸呸的吐口水,他嘴巴裏太苦了。
聽見大哥的問話,他仰起小臉,抬手擦了一下嘴巴:「我見過的。」
他跟阿無都認識草藥。
見凌琛的傷口被敷藥後情況好了點兒,慕容煦起身,去檢查了一下這些屍體:「這些的確是常年勞作的百姓。凌琛,他們是從哪兒來的?」
「山江。」
「走的還挺遠。」
慕容煦檢查著這些屍體,越檢查越古怪:「凌琛,他們的臉這都是怎麽了?怎麽都是這副樣子。」
這些人的臉都被毀了,看起來,是他們自毀的可能更大些。
凌琛也不知道。
慕容煦接着檢查,這一次,他還在其中一具屍體上,搜到了一根用木頭雕的簪子,簪子上雕著普普通通的花樣。
除了簪子,還有一人貼身帶了張白紙。
慕容煦把白紙拿出來,疑惑的問凌琛:「他們帶紙干什麽?」
凌琛:「不知道。」
慕容煦看看紙跟簪子,他把簪子留下來,將紙卷了卷,帶走了。
當天晚上,大皇子遇刺的消息不脛而走。
凌瑞在跟大哥回宮前,還跟阿無待了一會兒,他雙手托著小胖臉,蔫噠噠的道:「阿無,我的預知,晚了呀。」
他昨天預知到的危險,昨天沒有發生,今天發生了。
阿無安撫的挨着他,低低道:「不是你的預知晚了,是他這兩天都有危險。昨天有你小舅舅在,所以他才避了險。」
今天沒有慕容煦,凌琛也沒避過去這險。
凌瑞被他安撫著,還是愁愁的。
阿無對凌琛的遇險,沒什麽太大的感覺,他在大慶皇宮裏的時日,幾乎每天都在見識著一群人的心機和謀算。
眼下凌琛這個大皇子遇險,他自然而然想到的就是——
有人不想讓凌琛這麽好過。
換句話來說,凌琛是皇長子,母親是皇后,他當太子是板上釘釘的事兒。
可已經當了太子,還經常被害的大慶太子阿無,對「板上釘釘」嗤之以鼻。太子的位子哪有那麽好當。
暗地裏,不知道多少人在覬覦呢。
這回凌琛要是在出事前,跟慕容煦有過糾纏過節,那麽這回慕容煦連同慕容府,都絕對不好過。
「阿無,誰害大哥呀?」凌瑞問道。
阿無搖頭,他對啟朝皇室還不算了解,所以現在也不能精準的說出來,是誰在害人。
可能是另一位皇子,也可能是某個想謀反的人,更有可能是啟朝這位還在壯年的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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